黑米粥还是白

北漠多雾天 6


北漠多雾天   6


战争/对敌/双强/微悬疑/破镜重圆/架空


冷狠纯情敌国继承人极✖️白切黑将军府少爷禹

护夫禁军副统领苏✖️坚强美人异国失宠皇子朱


*重度ooc勿上升真人‼️

*是我自己架空的世界,所以人物言行会与大家认为的大背景不符

*剧情需要主要人物身份会随着情节变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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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伏笔!

感觉接下来写的东西要烧我脑……😭

  


  

“有些东西正在暗涌。









鸟雀低语,长长的宽巷边水雾缭绕着从蒸笼里飘出,茶肆门口点茶婆满头银发笑起来扯着皱纹,当铺卸下半边门板,里头的古董器物折着光,都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一派热闹景象。



朱志鑫侧眼瞧着心思早不知道飞哪去的张泽禹,故意停下步子,就这么看着张泽禹留给他的背影。在张泽禹即将踏出第六步时,才发现身边人的消失。



张泽禹茫然的扭过头,莫名其妙地道“走啊?杵那干嘛,孙悟空给你画了个圈把你圈里头出不来了?走走走,快点回去置办生日宴。”先发制人的人没看懂朱志鑫的操作。


朱志鑫没对好友理不直气也壮的架势有什么反应,反而小跑到张泽禹身边“想什么呢,魂不守舍地。”


张泽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走了神。


“想张极。”


“谁啊?!想他干嘛?!你们什么情况?!快说他是谁?!

你怎么不和我说?我还是不是你的唯一了?…”


张泽禹瞪大眼睛惊恐地向四处瞥了几眼,发现不少人盯着他们看热闹,赶紧捂上朱志鑫的嘴

“你干嘛叫这么大声,昨天坐你左边那个,我就想咱走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他而已。”


“提前走了呗,可能有急事吧。”朱志鑫耸耸肩续道:“多大点事呢,就你那样我还以为山上有鬼给你魂拎走了。”



对哦,不是大事啊。



“你怎么不回答我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还是不是你唯一的宝贝了?”

“是是是,绝对是,宝贝咱快走吧。”


张泽禹有时候真觉得朱志鑫脑袋里装的东西和自己不一样。




这条街自从被修缮一遍后张泽禹就没怎么来过,张泽禹边走眼神仍粘在一家家店铺的牌匾上。


“怡香坊”三个大字赫然映入张泽禹眼中,呼……他松了口气,看来心心念念的桂花酥有着落了。


还能吃到想吃的东西,整个人心情都愉悦了不力,脚步轻快地盘算着自己的“糕点分食大计”。


买点粟子糕,朱志鑫爱吃。前两天小圆还说想她的豆沙馅青团了,可以买点带回去给她个惊喜,再买些茯苓糕,马蹄糕……



心动不如行动,东西光想可不行,张泽禹已经急不可待付诸行动了。



“我去怡香坊买点糕点带回去,这都快一个月了,我不吃他们也指定不会买。特别是小圆,要是看到她日思夜想的青团肯定能抱一天。”



“好,我也去。”朱志鑫皱起眉,眯眼看向远处,话锋一转:“欸?那是不是金铃啊?”



张泽禹顺着朱志鑫的视线往前看去,一个小跑着的姑娘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,张泽禹认得出,这的确是朱志鑫从伊兹随来的丫鬟。



“小主,家主来信了!”叫金铃的女孩气喘吁吁,眼尾上扬开心的情绪止不住的溢出来。


“真的?!”朱志鑫听后眼睛中阳光折射的星点又亮了几分,尾音上扬道“阿禹我先走了!替我买点栗子糕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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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泽禹把纸包放在桌上,动静不大,但小孩仿佛有感应般地蹦出来。


“小爷,您回来了?!”


“对啊,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。”张泽禹扬着嘴角神秘地把纸包一点点轻轻拆开,一个个泛着油光的青色糯米团从纸包里探出脑袋。


“青团!谢谢少爷!少爷最懂我了!”小孩接过张泽禹递过来的纸包,捏起其中一个咬下去,肉肉的两腮鼓鼓囊囊地。


“对了,你爹爹和方叔他们呢?让他们也来吃吧。”

“爹爹去煎药了,方爷爷他们方才被夫人叫去了。”小圆废了好大劲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。



煎药?什么药?张泽禹努起鼻子嗅了嗅才发觉空气里一股淡淡的草药味,哦…他这才记起两日前抓的一方宁神药。


话说回来,在山上的这段时间心脏那种刺痛感没再光顾,难道这药真有效?


“这样啊,那先把它们包好吧,等大家回来了再打开。”


“这青团你留着吧,本来就是给小圆吃的。”张泽禹见小孩把手里青团听话的重新包好的动作道。


“少爷对我真好!我以后也要给少爷买桂花酥吃!”小圆笑起来露出两个小梨涡。

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
“拉勾勾就不许变了”



不许变了。




小孩总是爱玩的,前段时间张泽禹在南院的槐树上挂了个秋千给小圆,这古槐在张家院建之前就扎根在这片土地,传说当年有个盲眼道士路过,不知道张家祖辈从他那知道了什么,毅然决然地把这棵古树留下,现几乎成了张家气运所在。



当下小圆闹着让张泽禹推她荡秋干,被她家少爷拒绝后,蔫了似地往门外拖着步子,像只尾巴耷拉着的小狗。




-




张泽禹盯着着药汤中自己的倒影时隐时现,三根手指指腹有节奏地敲击桌案,心里似有乱麻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
他出神地捏住碗的边沿贴上嘴边,第一口还在嘴里没咽下去,飘着他思绪的天空被突然而来的声音撕碎,受到惊吓手一抖,把碗里的药抖出来一点,在衣料上将原本的淡灰色染深。




“少爷,老爷回来了。”名叫福来的小厮没注意到自己给浣衣处的姐姐们增加了工作量,语言中没有惊喜或失措,像是停流了许久的水函。



“老爷,呸,我爹回来了?!”张泽禹这才反应过来,随手用衣袖沾了沾衣服上的药渍。


“老爷特意传您去,应该有要紧的事。”


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张泽禹托住碗底把药一饮而尽。




走进中院,透过缦回廊腰,张泽禹远远望见正堂门口伫着的士兵,从衣着断定,这是他爹手下的中统军。



看来这事不小。



张泽禹自若地迈过门槛,“父亲。”他瞥了眼一旁被钳制住的人又匆匆垂下眸。



“小禹,你是我张炜的嫡子,将来势必要继承衣钵,如今有件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,也好历练历练,免得日后慌了手脚。”



正视着父亲深不见底的眸子,他再一次窥探无果,张泽禹从小把父亲看作成无底的深海,一旦涉深氧气就消失殆尽,让人畏惧。



“是,父亲。”但他总归是敬佩父亲能带万数兵马打江山。


“现下北疆形势动荡,事态不朗。我们对对方了解甚少,所以此次特意从俘虏营带回个头目。他,就交给你了。”张烨说话时晃着手里的茶盅,另一只手安然落在腿上,自始至终没抬头看张泽禹半眼。



边疆动荡?城里一点消息也没有啊。张泽禹不敢发问,只得捱下疑惑。


“定不负父亲所望。”


张泽禹从头到脚打量了那俘虏一番,冷声命令道“带牢里去吧。”


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那两位士兵暗叹这父子二人有多么相像。





将军府里有个牢房,这事并不稀奇。



张泽禹抬脚想走,在踏出门槛的前一刻被父亲沉重的话叫住。


“小禹,要是见苏家二主人记得多安慰安慰他,你们年纪相仿能说得上几句话。”



朱志鑫?见他伤心我自然会安慰他啊,用得着提醒我吗?


哦,父亲好像不知道我与这“苏家二主人”相交好,整年地在外带兵,家都回不了几次,我与谁交好,与什么人交好他自是不知道。



等等,苏新皓出事了?!



张泽禹把一刹的惊讶与担忧藏起来,平声道,“父亲,孩儿想知道苏将军怎么了吗?日后面对那朱公子也好有个指辞。”


“受伤罢了,只是怕他家二主人过度悲伤,惹得苏将军担心,养不好伤,现下给不了苏将军多少时间。”


张泽禹松下口气,像他母亲和朱志鑫这样嫁给这习武打仗的,一年见不着几次,守着活寡还整日提心吊胆,生怕哪天人竖着去了横着回来。





府里的牢房张泽禹几乎没来过,刚踏入半步,阴潮就汹涌而来,张泽禹屏了屏呼吸才慢慢适应。壁上渗出的水滴坠落,响声断续成了一场场审判拷打的底音。


张泽禹走近,透过铁柱围成的网格正视被架起胳膊桎梏住的人,“你是哪国来?”


里边的人垂头不语,在张泽禹身边候着的狱管顺着情形忙答到:“少爷,是北漠的人。”



北漠。



张泽禹双手环抱在胸前,隐下心中的异样,缓道:“你们扰边,的目的是什么。”


人的话可以骗人,但身体最初那一瞬的反应,就是最真实,有价值的信息,张泽禹想通过人的表情捕捉线索,“把他头掰起来。”



但那人死死低着头,与脸上捏着的手指抗衡中脸色一变,随后木偶般地失了力,任由两个士兵怎么摆布,察觉到不对劲,其中一个士兵探过头来,人嘴角鲜红的血液映入眼中“不好!他咬舌自尽了。”



“什么?!”站在一边的狱管大惊,破了音喊道:“这可怎么办啊!”手哆嗦着把钥匙插进孔眼,随着“咔哒”一声,狱门开了。



张泽禹快步走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,蹲下身捏着他的下巴往下轻轻一拉,嘴里的血涌了出来,不免沾染衣袖。



张泽离把手指就着沾上血的相互摩擦几下,眉

头一皱,没有要起身的意思,只静静看着股股血流由急至缓。



“事与原违没办法了。”张泽禹缓缓作身,摇着头似乎很可惜的样子。



“这,这。”剩下三个人都崩着脸不知所措。



张泽禹不着痕迹地睨了一眼高处四四方方有人一臂长宽的窗,面上毫无波澜地道:“走吧,叫人收尸吧。”



他长叹一声,续道:“把窗上的锁解了吧,打开窗,血腥味太浓。”语毕还嫌弃似地用手在鼻边扇呼几下。



接到指令的狱管努力吸吸鼻子,好似没闻到多大腥味,他想,也许是少爷娇贵对这些更在意。



“是。”









久违的光亮惹得张泽禹抬手遮光,寂静里清脆的落锁声中,张泽禹背身向大门走去,终于抑制不住内心涌着泡泡沸腾的情绪,咬着下唇勾起嘴角。



“少爷,我们如何向将军交代?”


“就说他不从,正严刑拷打。”



看着他家将军的大少爷诡异的表情,嘴中吐出这句和能犯欺君之罪的话异曲同工之妙的回答,心里打起了鼓,不知道这看起来不靠谱

的富家少爷心里打着什么盘算。



“这…怕是不好吧。”任务没完成再欺瞒上司岂不是罪上加罪!罪加一等?


他还上有六十岁老母下有没到冠礼之年的儿子,他可不想死!他还得养家糊口呢!



“让你说就说,哪这么多好不好的。”


张泽禹盯着地面上仍不动的黑影,猜到他心中的顾虑,终是没狠下心来,谈道:“他没死。”



士兵眼睛瞪成圆枣,听到这个让他的脑袋里东西天翻地覆的消息,头顶上好像中了一记闷雷,但军中中纪律严明惯了,防止信息泄露,他没大惊小怪。



遵循着不该问的问题就不问的原则,士兵只是点头退下,没再多问。







张泽禹转了个方向来到牢房阴面,双手环抱倚靠在墙上,颇有副无所事事的架子,甚至嘴里还刁了根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草。


不到半柱香的功夫,一个黑影一跃而下,张泽禹眼疾手快地揪住他,对上那人惊恐的眼神,张泽禹吐掉嘴里的东西,狡黠一笑,“兄弟,做人可不能太心急。”



的确,张泽禹没想到他会行动得这么早。



“走,再回去呆着吧。”


也许是以为少爷们都是走诗词歌赋那挂的,握拳向张泽禹袭去,不料没几个回合就被人扼住后颈怼在墙上。



张泽禹又不是平常官家少爷,他是军统府的人,是张泽禹。




所以,当心里还惴惴不安到哀天叹地的狱管,看清朝他走来的张大少爷和他手里一脸愤恨,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,呆在原地行礼都忘了,

只是不停冒着冷汗。



“再给他关里头吧。”



年轻的狱管可没见过诈尸的尸,哆哆嗦嗦:“少爷…这是……他这是…又起来了?”



张泽禹想想,觉得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:“也可以这么说吧。”他就是玩心大发,想逗逗这个脸都白了的小狱管,“怎么了?走吧?”



“好,好,好,去原来那还是…停尸房?”



“要杀要剐随你们便!”一边的“死人”终于看不下去,挣扎着挽救自己生而为人岌岌可危的尊严,“我他妈活着呢!”



狱管脸上血色渐回,试着探探他的鼻息,还在!



“那少爷这人怎么处理?”他从来没对能审犯人这么开心过,反正不是鬼就开心。



“该怎么审怎么审,直到他屈打成招。”“哦,别真死了就行。”



“那万一他自寻短见呢?”不知什么时候侍卫又折回来了,估计是猜到了什么。



“他不会。”张泽禹续道:“那么为何你最开始不愿照我说的去传话?”



剩下几人不明所以,但那侍卫似乎懂了,打心底对在他印象中是个纨绔子弟的少爷改观。



是了,一般来说这种人会为了机密而选择自尽,但作假装死,这是在类似的审讯中极少见的,为什么这么惜命,无非是世上有所牵挂放不下罢了。既然这样,他绝不会真寻短见。




心情刚去玩了个激流勇进,冲了个浪,给小狱管折腾得和一开始老熟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,露出少年兴奋的一面,真诚的向张泽禹提议“要不我们整点厉害的,给他点颜色看看?我倒是耐得住性子跟他耗,就怕时间长了不好和将军交带呀。”



张泽禹冷声道:”就要和他耗着才好呢。”



袖口处原来沾了药汤刚才又沾上血渍,已经干在布料上,许是注意到这块地方显现出不正常的黑色,张泽禹摸索着干涸了的污迹,眼中闪过一瞬的兴奋。



哼,总有人会沉不住气的。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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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然快5k字🥹

 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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